驚悚催眠術:拉斯馮提爾之歐洲三部曲DVD竟然要出版了,
而且這三部我都沒看過,
身為拉斯馮提爾超級粉絲的我,這真是可恥的一件事啊!

自從破浪而出之後,心中就不禁對拉斯馮提爾產生無上的敬意,
這裡還有新命運三部曲之二部曲:命運變奏曲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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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顧一下2001寫的文章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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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一陣子,小孟提到在故事中加入對權力的描述,
其實在一個故事的發展,無論作者站在任何的態度,
故事中的角色一定會有所謂的權力變化,
我相信小孟想講的,應該也不只是單純的權力描述;
但是在另一方面,
在一些有雄心的故事架構裡,會加入所謂的大結構權力;
當然,在一個講故事而不是論述的情況下,
所謂的大結構權力必定是具體的某種人,例如教會,父親,警察,老師,母親.....

因此,只要這個故事中的角色具有這些社會結構的背景,
伴隨著故事的發展,角色之間權力的變化,
甚至作者價值觀的呈現,我們都很容易在其中找出所謂的權力批判.
在一些僵化的影評,很容易看到這種現象.

這跟 "聖女貞德"和 "破浪而出"有何關係?

盧貝松常常在電影中呈現他對某些人事物的迷戀,
其中對小女孩的迷戀,一直是許多影迷所津津樂道,
無論是Nitita或是Leon,
或許我們也可以說這部"聖女貞德"也是在講某種偏執的女性,

我們當然也可以進一步說盧貝松電影中女主角迷人的地方,來自於這種偏執狂,

其實,這種說法是否正確並不重要,
我感興趣的是盧貝松的貞德偏執的地方竟是上帝,
雖然在"聖女貞德"中,我們可以看到宮廷,教會與平民的權力關係;
也看得到男貴族與女平民,女太后與男皇帝的性別權力關係,
甚至上帝的男性身分出現,更加糾葛了所謂的性別權力關係,
然而,這些似乎都不是重點,因為盧貝松並未講太多.

或許,在"聖女貞德"中,盧貝松花最多力氣的地方是在重新詮釋貞德的平凡性格,
尤其是因為信仰而來的自我批判.
不論那些是神諭還是幻覺,不論是真的上帝還是貞德幻聽,

貞德的自我批判卻是盧貝松著墨最多的地方.

那"破浪而出"呢?
"破浪而出"的女主角也常常與上帝對話,雖然上帝的確實形象並未呈現.
經由這種對話,女主角也進行自我批判,更進一步地,女主角展開救贖的行動,
我們可以說,透過這個救贖行動,女主角實踐了對愛情的付出,
而拉斯馮提爾著墨最多的地方也正是這段救贖行動. 盧貝松也提到救贖,就是結尾貞德被判女巫燒死,
經由這個救贖描述,盧貝松簡單地批判了政治.
拉斯馮提爾也加入了對教會的批判,
但是這種批判只是很簡單地描述教會否定女主角的救贖,
而結局神諭般的鐘聲則直接否定了教會的判決.
這個鐘聲是我個人最愛的部分,引起感動的神來之筆.
雖然,拉斯馮提爾並未對男女主角的愛情關係描述太多,
然而這個鐘聲不僅否定了教會,也加深了對女主角救贖的肯定.
"聖女貞德" 和 "破浪而出"都描述了部分的權力關係,
也批判了部分權力結構,然而都是簡單的價值否定,
並未深入描述權力結構關係,或許這樣最好,
畢竟這一種講故事的遊戲,不能像論述般,用抽象的名詞深入地探討.
就我個人而言,"破浪而出"的深度是比"聖女貞德" 好太多.

塔可夫司基的"鄉愁'

多索里尼的"豚小屋"

拉斯馮提爾的"破浪而出"

對我而言,是最重要的三部電影.

我想我個人非常著重思索-行動-再自我批判的過程,
當然,這也絕不會一個線性的直線過程;
我重視這實踐--自我批判--揚棄的過程,甚至超越對所謂權力機制的批判.

所以,也許拉斯馮提爾的重點是在批判教會,
然而,我不禁重視女主角對愛的實踐--反省過程,
盧貝松也呈現了貞德的自我思辯,批判的狀態,
但是,盧貝松對於重新詮釋貞德,早已有定見,只是盧貝松用戲劇的方式呈現出來.
用劇情的張力,鋪陳了重新詮釋貞德的確定性想法.
雖然說,盧貝松是用一種確定性的觀點來重新詮釋貞德的形象,
或許我們可以連結各種詮釋貞德的觀點,然後把這部盧貝松的"聖女貞德 "當作思辯過程中的一環.
"破浪而出"則呈現出一種不確定性;
女主並不確定她自己的實踐方式是否正確,

當在實踐的時候,充滿了羞愧,痛苦與懷疑,
也因為這些的不確定,逼迫女主角採取一種昇華式的犧牲行動.

一種我所謂的揚棄,來達到所謂的肯定.
在台灣的電影,我想只有蔡明亮的電影會有這樣的自我質疑與轉變的內涵.
只是蔡明亮的電影進入一種更不確定的黑暗之中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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